俯身划水锦标赛
“这搞不好是个梦。最近精神状态不好,有点分不清梦和现实了。”
梦境中的我向友人如是解释道。
于是在俯身划水(我不知道如此称呼我梦境中的那项运动是否妥当)锦标赛的赛事中,我做了两场梦,并在最后不幸溺入水中,看着为比赛计分的女孩一脸诧异地抹去了我的分数。梦境的最后,我混乱于自己无法分辨出自己的呼吸。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太阳,毫无疑问,夏季的太阳。
通常这会给你带来很坏的感觉:午睡的时间非本愿地不断延长,在某个时间点,你被某种突然诞生的、称不上积极的动机从床上拉了起来,随即看到的却是已经快要通红的太阳。红光不止于此,它还要从雾霭中扩散开来,从散光的角膜照射进来,令你不得不接受它的存在。
哦,或许还没有那么红。但是在我的回忆中,它总呈现出一种压倒一切的红色,这股光芒定要使我意识到自己的某种失败,向我展现某种坚决的、不可置疑的拒绝。在这一点上它总是成功的,即使我仍未参透其之真身。
或许在Cider无法成功播放歌曲的昨天,梦境就已经展开。
我在出行,其中缘由早已消失。或许我本应该乘坐火车,但出于某种原因竟已经来到机场,甚至站在一架喷印着“中国空间探索”和“Space X”之类字样的巨大飞机前踌躇。在电脑上搜索了“Space X”这样的关键词,看到各式的介绍之后,我毅然做下登上飞机的决定。毫无疑问这是值得的,我已经许久没有坐过飞机了。
飞机如离心机一般开始原地旋转。自我快要晕眩的前一秒,它仿佛忽然获得了什么指引,从某个切点径直冲向了天空。机舱的内壁是纯白色的,白到我难以认识到舷窗的存在和其它座椅上放置的物品。白色带来的的平稳状态并没有维持太久,飞机开始多次加速,或许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,告示板上由书名号构成的动态不断闪烁。闪光将我挤压在座椅上,几乎无法动弹。我感到难以呼吸,像是在穿越黑洞的边界。
就结果来说,飞机应该是成功抵达了目的地。但令我始终不解的是,明明只是从市县级地图上的一个点移动到与之相邻的另一个点,竟然会耗费了如此功夫。我所抵达的果真还是同一片陆地吗?
当我把如此经历告诉友人们时,他们哄然大笑,不解于我为何就那样登上了一架飞机。与此同时,我讲述了有关我的“什么”,而其中的内容已被尽数取消,连那是梦境还是事实也无从辨别。某些残片或许有关情感、有关于某些过去,这实在让我感到懊悔。
结束了在篝火旁的谈话,我和友人们抱着浮板在水滑梯上继续比赛。即将抵达的最后阶段,我看着他们越过终点,自己却不知为何无法前进分毫。也许是恐惧于终点前方水道将要汇入的泳池。人群发出的声响愈发嘈杂,我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溺在水中。这实在颇为奇怪:明明我已经溺水,呼吸却畅通无阻、以至于没有意识到水的存在,随即,被什么东西所抑止窒息感便一拥而上。我只得赶忙从距离终点只几米的水道边缘翻了出来,抱着浮板尴尬地看着计分员。
“这样的话是没有成绩的”
我失去了所有分数,从梦境中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