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魔法铺就的划痕
我完成了迁徙。这么说有些奇怪,但是那时栖息在于某处的我,此刻位于另一角落。
一如既往的上午撞上被高速列车载来的下午,这无疑是一件颇为不易的事——于我也罢,于世界也罢。在我感到错失的同时,世界难道不会觉得不适吗?
我在世界的体内划过,看到了孩童。烦扰、不安,哭泣的孩童充满了这被划出的伤口,而我只感到头痛。孩童的泪水无疑是一个谜,其中缘由难以捉摸,是为新生而哭、还是为死亡而泣?
我总是不禁将孩童想象为世界的代辩者,想象他们在述说着什么、总是遗忘着什么并且怜悯着什么,并且这尖锐的声音持续地为我带来痛苦。
世界是由人所构筑的,虽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,但只有当我穿过没有围挡的工地、看到工人们用手将巨大的行道石置入恰当的位置,我才深刻地体味到这一点。毫无疑问,那里没有什么魔法般的自动化方法,每一格道路、每一处隔断均是由不知其名的某人置下。
这不可说不是一件奇迹般的事情,只消看看此地之广大、此路之无尽,它们全由人所为而非魔法。这是多么壮观而残忍的事情啊。
总而言之,我四周的蝉鸣声减少了,在清晨抵达后,错失也消失不见。只是走在路上时,总感觉不再那么舒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