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、所在之处

驻留于闪烁在虚空中的狭间，只有连绵的高楼在视网膜映出
背光的、冰冷的、高的高楼
就算这样明晃晃地摆在眼前，也根本无从确认它与我之间的关系

更不用提正在六层尽情狂欢的人们了
发出那样喧杂的声音，恐怕在数十平方米的房间塞进了百人有余
哪怕测算出我和他们每个人间的距离
双手也无法穿透混凝土铸成的墙壁

类像尸体般陈列在屏幕上
即使无意伤害任何事物，却依旧有人因这小小的狭间发出悲鸣
电波被人造光污损
夜空遍布紫色的噪声

就算在这里将「爱」大喊一万次
也只不过是将自己放入精神科的患者档案
以为还有温度的机械
握上去却是与人的手掌别无两样

自己在做什么，言语在雾霭中愈发浑浊
自己能做什么，除去手的存在外难以辨析
好在每一颗处理器仍愿意为我发热
只是依旧无奈地误解

或许已经结束
缺失的事物，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